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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皆山见她知错了一般委屈,直叹了口气,一条狗瞬间老了十岁。
夭枝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人一狗在黑夜里颇为惆怅。
片刻的惆怅过后,她转了转脚腕,缓解刚刚的扭疼,忍不住开口问,“师兄为何还变回原形,难道是在怀念做狗的往昔?”
“你住口,你说的话我怎就这么不爱听呢?!”滁皆山气得咬牙切齿。
夭枝一脸茫然,她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的耳朵和她的话不配套罢?
毕竟她也是学过说话的,已经是观赏物中说话最中听的了。
说到原形,滁皆山狗脸狰狞,“也不知哪个倒霉悲催的,送我下凡时不曾投准位置,将我扔去了火山口,我这一身衣衫全撩没了,眉毛也烧了半截,好在反应快,趁着天黑跑回来,不然不知要丢多少脸面。”
夭枝低头看了眼在她脚旁的师兄,一身黄毛,尾巴短了半截。
你如今这般也没有多少脸面在呀师兄……
仙官办事都要记录在案的,这般变成狗来回跑,还窝在犄角旮旯处装死,往后公开入录时,只怕会想再跳一次火山。
夭枝到底还是良善,没有将这事说出来,“师兄不准备穿衣服了吗?”
是习惯了裸奔吗?
滁皆山听到此话,似想起了什么,迈爪往前走去,“山门里没我的衣衫,掌门说亲手给我做一身,也不知做好了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师兄弟们估计都睡了,只有掌门屋里亮着油灯。
他们走近,微敞的屋门映出掌门的身影,老头正在穿针引线。
夭枝看着颇为感动,“掌门对师兄真好。”
滁皆山热泪盈眶,“他老人家一贯慈爱,虽说平时总不着调,但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滁皆山四条腿比她跑得快,几步上前,尾巴轻揺,“掌门,衣衫可做好了?”他看见掌门手里巴掌大的衣衫微微一顿,眼露疑惑,他开口试探,“这……是在做小袜吗?我暂时不需要啊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