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后的阿圭没有推迟,也没有矫情,接手了这碗稀饭:“我还没吃过你们的食物,这看着像水又不像水,叫什么”
坦坦荡荡反而让人心生欢喜,夜风浅笑道:“稀饭,是用大米做出来的。大米生长的像杂草,要经过很多道操作,最后才成为这碗稀饭。不管是对老人还是对娃崽来说,都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物。”
这种很好吃并不是指美味,而是指很好消化,不会像烤肉那样噎着婴儿。
萧瑟也在旁边添话:“熬的稀一点,就和雌性的奶水差不多,可以给刚出生的娃崽们喝。”
阿圭眼睛红了,却扬着笑脸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吃吃看。”
婴儿最多的死亡,都是因为没有食物吃而饿死。
一是雌性吃不饱,没有奶水给婴儿吃,二是哪怕把烤肉嚼到细碎,有时也会把婴儿噎死。
有的时候,哪怕雌性省了烤肉给娃崽吃,娃崽还是会没有食物吃。
每每想到那些饿死的娃崽,阿圭都泪流满面却无可奈何,他已经老了,他真的老了。
他老的连路都走不了,他老的没有办法再支撑这个大部落。
他老的看到雄性都只能露出笑脸,讨好的乞求着他们能多打点猎物回来。
他老的连死的勇气也没有。
他怕他一死,那些老人会跟着一起饿死,那些想要保护娃崽的雌性们会饿死,最后
光是想想那种画面,他就没有勇气去死。
他只能含泪活着,努力的多坚持坚持,坚持到有人来接手部落,接手这个早已如伤口般溃烂的部落。
低头的阿圭,强忍的泪水,滴落进稀饭里,眼里一片水雾,看不清夜风族长所说的大米是什么样。
他颤抖着手拿起勺子,勺了一口放进嘴里。
大米的清香和眼泪的咸味,一起进入他的嘴里,让他更加想哭,哽咽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贪这碗稀饭,可他是真的贪这碗稀饭。
那些出去打猎的雄性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