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炳章的这种奇谈怪论，陈漠想驳斥，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在幽蓝星系临时事务长官司远及时提出了反对意见：“从当前的研究成果看，基层死灵智力不足，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存在。”
苏炳章不慌不忙的强调：“足够了，你看看死灵现在的执行力，能够适应不同环境战场作战这样的水平，应该能适应绝大部分日常工作了。”
“切！”司远摇头说道：“死灵会点头哈腰喊老板好不？会提着礼物给你唱生日歌不？会在你夹菜的时候按停转盘不？会夸你父母慈祥儿女可爱不？”
“就说眼前吧，死灵能像我这样，时时刻刻看向陈大元帅都是仰慕的目光不？如果陈大元帅有需要，能挺身而出主动背锅不？做不到这些，还替代？真当资本家只要钱，不要情绪价值啊。”
“你就没搞清楚一个核心逻辑，老板挣钱是为了花钱，要是社会上都是死灵，老板花钱给谁看？”
“就你这情商，也就打打仗了。”
苏炳章不说话了。
陈漠也不想说话了，飞出几根烟去，然后自己抽出一根，默默的点上，继续看向大屏幕。
当赫尔的骑兵暴力撞开前面的防御，冲到距离投石机驻停的山丘还有几公里，彼此已经可以遥遥相望的时候，死灵投石机开火了。
投掷的，正是那些投臂两侧铁钩上悬挂的肉团。
这些形状各异的肉团在空中就开始变形，碎裂，其中裹着的孢子如漫天飞絮一般在空中弥散开来，带出一股股若隐若现的彩色霞光。
“这就是投毒？你别说，还挺漂亮！”坐在指挥席的另一名军官试图为各位领导缓解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他的表情和语调，让苏炳章又想起了刚才司远说的话，心里更压抑了。
根据赫尔的描述，专家组得出结论，死灵投放出来的，实际是一种淡色、无味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可以在短短几个呼吸之内造成低阶恶魔的呼吸系统麻痹，体内循环困难，从而迅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