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东都,公与诸位对欢多有提点,欢感激不尽。”叶欢正色道。
“崔公不要夸他,如此乃是应有之义,悦之近年倒是越发沉稳了。”卢植一旁拈须道,却在沉稳二字之上加了重音,却似乎意有所指。
“中郎,当年可是你时常教导,要欢沉稳内敛,不可外放。”
“悦之,今日是各位大人有话问你,当言无不尽。”叶公说话了。
“孩儿遵命,诸位大人尽管相问,欢当洗耳恭听。”
卢植正色道:“当今天下,多有私相授受,互为攻伐,不尊朝廷号令之辈。悦之你得天子信重,当要放手为之,老夫想知道,悦之你究竟如何打算。”
“中郎,欢也想放手为之,将其尽数扫灭,但眼下却真的是力有未逮幽州千里飞剑,震慑是有了,可却镇不得那些暗中行事之辈”
“前年迁黄巾降卒,老弱
妇孺三十万,去年尊陛下号令,尽迁河东河南之民十余万。几十万人衣食住行,欢并非不欲,实在是打不起大仗。”
卢植微微颔首,并州之事,叶欢从来没有对众人隐瞒,人口的陡然增加牵涉到一连串的问题。几十万人口的安置,没个三四年的确难以齐备。
“便是如此,以悦之用兵,也该有所建树才是。且不说战场,单说朝堂,悦之你的锋芒哪里去了唯唯诺诺可不似你。”卢植又道。
“中郎,诸位,欢不是不想。但此时却与往日不同,以前欢只是一军之将,不用考虑太多,只要杀个痛快。眼下了任何一仗我都输不起,必须要大胜。”
“至于朝堂之间,各位大人有些政见不同亦是常事,只要不损朝廷利益,欢何必相争再言欢当年为天子教授,此刻又掌重兵”
不等叶欢说完,卢中郎已然一拍案几:“你无愧于心,又何必怕为人所忌男儿丈夫就该有所担当,想想先帝在时,你在东都所为,才是正道。”
“子干公,悦之之言亦不无道理,此一时彼一时也。”袁隗一旁言道。
叶欢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