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肖东西!
小小年纪学纨绔斗鸡!
活该被阿薇拿刀子怼!
那只鸡,杀得好!
气了一阵,直到腹中咕咕作响,定西侯才又把窗户关上。
想到先前坐在桌边一人津津有味用了两盅的成昭郡王,定西侯叫了亲随冯泰进来。
“厨房里还有什么现成的?”
冯泰只晓得今夜春晖园送来过鸡汤,并不晓得其中关节,想到刚才收拾时那空得见了底的瓷盅,心说滋味应当不错,便建议道:“小的再去春晖园问问?”
定西侯:……
他才不喝那只斗鸡的汤!
“算了,”定西侯摆手,“明日让厨房另炖锅母鸡汤,别让春晖园辛苦。”
冯泰应下来。
这夜,定西侯最终半饿着肚子睡了。
万事不知的陆骏一夜好眠。
他昨天吃了不少酒,原本稀里糊涂打瞌睡,中途被叫起来用了一碗鸡汤。
热腾腾的,配着鸡血鸡胗,一碗下去发了些汗、连酒气都散了不少,上床后一觉睡到天大亮,爬起身来丝毫没有酒后的酸痛不适,哪哪儿都舒服。
陆骏起得迟了,桑氏不在院子里。
他自顾自梳洗得当,便打算出门去。
人才走到二门上,就遇见了陆念与阿薇。
阿薇上前唤了声“舅舅”,又问:“昨夜那碗鸡血汤您用着还满意吗?”
陆骏奇道:“你怎知我昨夜用的什么?”
“那是我做了让人送过去的,昨夜杀了只鸡,晓得您爱吃新鲜鸡血,说来鸡血是表弟接的。”阿薇答道。
陆骏眉梢扬起,立刻来了兴致。
别管与外甥女亲不亲近,自家晚辈做的吃食与厨房上的肯定不一样,何况其中还有儿子参与。
“你们两个,”陆骏抬手、虚空点了点阿薇,“真是给了舅舅一个惊喜!昨儿那汤竟是外甥女与阿致做的,难怪舅舅用得那般畅快,唉!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