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脸严肃又紧张,直往即墨骋耳边凑。
即墨骋不希望在沅沅面前,留下一个畏畏缩缩不坦诚的名声,干脆挺直腰板,推开严户:“有什么话明说便是。”
严户震惊地咽咽口水,望一眼凤清兰,再望一眼沅沅:“爷,真要说?”
“啰里吧嗦!小气什么!”
即墨骋负手而立,神色倨傲,余光望向沅沅,似是在求夸奖。
沅沅小手遮住嘴巴,往凤清兰耳边凑去:“娘亲,他是不是傻哇?娘亲说过,私房话不能当众说!好不要脸哒!”
凤清兰:“……”
她家沅沅怕不是对私房话,有什么误解。
沅沅的声音稚嫩又清晰,虽然捂着嘴巴,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即墨骋脸色愈沉,他深觉不能再让凤清兰教养沅沅。
否则,好好的小郡主,得被凤清兰养成只会吃的小蠢蛋!
严户听得这句话,两脚挪了三小步,与即墨骋拉开距离。
私房话?
可不敢。
他和王爷可是清白的!
即墨骋羞愤,望向严户:“说!”
严户一咬牙,声音洪亮嚷出:“赵侧妃带了迎亲队伍,来抬凤姑娘进门做妾!”
此话一出,堂中寂静。
沅沅小奶音嘹亮,张牙舞爪,恨不得挠死即墨骋:“坏男人!啊!坏男人!坏男人!”
让沅沅的‘棍棒教育’教育不乖的爹爹!
凤清兰不想和即墨骋过多纠缠,也不希望沅沅惹怒即墨骋,被他针对,赶紧抱紧沅沅,不让她碰到即墨骋。
沅沅气得眼睛红如兔子,见自己打不到即墨骋,一边掉泪一边大吼:“你过来!沅沅打不到!”
凤清兰沉默,怀疑自己把闺女养得太自信了。
严户瑟缩一下,心底为沅沅默哀。虽说府中并无孩子,这位沅沅小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能得些宠爱与例外并不过分,但嚣张到打王爷的脸,实在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