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副将琢磨着给两位大学者讲讲硝石制冰的道理，可他自己哪里弄得清楚呢？
哪怕一字不差地重复李霸王教他的那些，俩老学者怕是也听不懂。
当然，古人的智慧没问题，只是没法像现代人那样，轻松搞懂些物理小知识罢了。
“殿下这制冰，说到底是个学问，用硝石当原料，让水冻成冰，就这么制冰了。”孔颖达听完尉副将那解释，望向李霸王说。
没等李霸王开口，他又接着道：“换句话说，这不是魔法，是叫物理的学问，老夫说的没错吧？”
所以啊，别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也别小看了他们的领悟能力。
“正是这样，我说过，儒家学问我或许不如你们，但那些科学知识，你们现在还理解不了的，我可掌握了。”
这时候，李霸王忽然觉得，拿现代教育里的物理、化学这些科学知识去“打击”古人，实在没啥意思，也就没那打脸的快感了。
轻轻摇头，让老七弄来羊奶，搁铜盆里冰镇一下，小家伙们吃得美滋滋，冰镇羊奶吃个够，也让两位老学士体验了一把夏日清凉。
当然，李承几个小家伙因为年纪小，不敢多吃，怕闹肚子；两位老学士呢，年纪大了，自然也不能多吃，剩下的尉副将一个人都给解决了。
歇息了会儿，陆德明和孔颖达也从制冰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陆德明心里还不服气，开口道：
“殿下，这制冰之法虽神奇，终究是雕虫小技，对国家百姓没啥大用，即便是方便些，也不过是让贵族夏天取冰消暑罢了。”
“再说了，硝石对老百姓来说，哪能这么奢侈地用，他们也没法像殿下这样，毫不心疼地用硝石来制冰。”
李霸王淡淡扫了他一眼，早料到这老家伙不死心，肯定要反驳。
微微一笑，他说：“那么，在老学士眼里，对国家百姓有益的大学问，恐怕就是诗词礼节、古籍大道了吧？”
陆德明一脸傲气地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