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送去医院嘛,他是因为救人么才被墙砸到。先把他送去医院么,不管花多少钱哈,我们么都会想办法,由村里面来想办法。”
医生拉过李有发:“李村长,不是钱的问题。我和另外一个医生已经看过他的病例和检查报告,他是得了脑瘤,晚期了已经。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给他一些缓解痛苦的药物。”
医生摇摇头,走了。
杨老二前几天还去茶叶田里看自家的茶叶,杨春娟的父母是最早从外地回来的,现在他们家的茶叶田已经长四十厘米高了。
李有发听完医生的话,远远地看了一眼阿扎努。
阿扎努不满三十岁,看起来却好像已经四十多岁。沧桑的容颜,又穿着不算合身的男人衣服,双手有些无措地合在一起,看着医生走出来一个,她就欲进又止地站在原地。
看到李有发在看着她,她朝着他跑过来,支支吾吾地问了些话,又指指屋里,眼里充满希冀。
李有发不知道怎么安慰阿扎努,嘴微微张了张,才发现喉咙间酸涩地说不出话。
阿扎努攥着衣服,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从眼眶里滚出来。她没有再追问李有发,而是了然地朝着门走去。
“阿扎努。”李有发走过去,“让春娟回来住几天吧,我想她跟愿意和自己的阿爸阿妈在一起。”
阿扎努想了想,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点点头。
李有发把杨春娟的事情跟谭溪宁说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这三天里,村里面的救灾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受伤严重的村民皆已经送去市医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一片废墟之上,这是曾经充满欢笑与梦想的地方——希望小学。
然而,这场突如其样的地震让学校化作一堆瓦砾,孩子们的学习乐园瞬间消失无踪。
现在,一股新的生命力正在这片废墟上萌芽,希望小学的灾后重建工作正如朝阳般蓬勃展开。
工地上一辆辆装载着建筑材料的卡车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