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想得比较多:“就是觉得奇怪。在什么情况下,一个村民会在凌晨两点钟走在山坡上,还是一个人?谭老师,你有没有看过一个恐怖片,讲的就是在一个雨夜,一个……”
谭溪宁呵斥道:“雨夜个头,你去还是不去!”
林毅猛地点头:“去!”
谭溪宁翻了个白眼:“那不就行了。”
踏着被雨水洗礼过的大地,谭溪宁与林毅目光锁定前方不远处闪烁的微弱星光。
二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湿漉漉的山坡下行,步伐稳健而不失速度,尽管泥泞的道路令每一步都需加倍小心,但他们内心的急切促使着前进的步伐不曾停歇。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那道原本朦胧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孤独而坚韧的背影,后背背着的东西显然分量不轻,以至于他整个身躯都被迫向前倾斜,显现出一种负重前行的姿态。
“喂!老乡!你好!”
谭溪宁又大喊了一声,这次那人停下来,似乎没站稳,脚往后滑了一段。
谭溪宁喊道:“哎哎哎!小心。”
那人站在原地,有些沧桑的声音在夜里回响:“你们嘎是普沙村的老师嘛?”
“对对!你好,大爷!您是附近的村民吗?”
谭溪宁和林毅对视一眼:“如果附近有村民,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百多个人,也住不下。”
“能换着歇歇,也是极好的。”
谭溪宁和林毅不由加快了脚步,那大爷应该是走不动了,好几次要往上走,都又退了回去。
“大爷,你别动,我们下来!”
等林毅和谭溪宁走到大爷身边,他们才觉得这个佝偻着身子的大爷他们见过。
可不就是他们带着孩子们来草场上舞蹈课的时候,会在大树下面抽旱烟的放羊人吗?
谭溪宁惊喜地说道:“大爷,您是那个牧羊人。我带着孩子们和您的小羊羔照过很多的照片,记得吗?”
她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