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宁耸耸肩:“没什么,教育小孩子不能抽烟。”
赵光耀给谭溪宁递烟的手愣在半空中:“是是是,小孩子抽什么烟,抽烟有害健康嘛。”
谭溪宁把张小二的手推向前:“有药箱吗?这孩子的手被木片划到了。”
“哦,有的。”
谭溪宁把张小二带到一边的屋子:“伸手。”
张小二意识到打工会被欺负,今天是他的老师恰好在这里,不然肯定要被吃亏,自己装的锯末要被他们抢走不说,估计他再说上几句就会挨打。
张小二不敢看谭溪宁,任由她抓起自己的手:“还好是小伤。”
“老师,不痛。”
谭溪宁没理张小二,望着赵光耀说道:“只有酒精吗?酒精涂在伤口上会痛,有没有比较温和一些的碘酒?”
赵光耀点起一支烟:“么得,只有酒精。老师,你就莫要嫌弃了,我们这里的工人平时哪个不是这里伤一块,那里疤一处。都是家常便饭咯么,这个酒精还是上次我媳妇儿买来呢。”
谭溪宁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下,只找到一袋发黄的棉球和酒精,药箱下层还有一瓶过了期的云南白药药粉。
“你们是工厂,平常孩子妇女做兼职的又多。再说了,工人做的活都要碰到这样那样的机器,这些东西也不贵,我觉得还是预备一些好点。”
赵光耀看谭溪宁拿起一坨棉球,沾了一点酒精擦了擦张小二的伤口,仰起头说道:“得,那谭老师先忙着起,我还有事情。”
赵光耀转过身,谭溪宁抬起眼眸喊住他:“赵厂长啊,他的手也划伤了,你去算算他有几袋,给孩子结一下工钱吧。”
赵光耀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撵了一圈:“行。”
张小二憋着眼泪,酒精擦伤口带来的辣痛让他手抽了又抽:“老师,疼。”
谭溪宁恶狠狠地回道:“你还知道会疼啊?不就是几袋锯末吗,干嘛非得护着?”
她嘴上冷言冷语,实际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