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了脾气,“下次无论发生事,要先顾着自己。”
他声音温和,倒更像嗔怪。
“嗯。”
寄云好不容冷下去的心突然有些乱,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只垂着头掩去心底苦涩,越发顺从答应。
高继行果然没再注意木箱,将木箱交给画眉,和她说起那天大兴寺刺杀之事。
“上次大兴寺刺杀的那些黑衣人,近几日又蠢蠢欲动,你留在府中,若想作什么衣服,叫杨嬷嬷请绣娘来府里便是。”
寄云一愣,便是说,她今日都不能出府?
可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是豢养的死士。”
高继行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也有些急,以为她害怕,不想吓到她,缓和了语气,柔声道:“你放心,那天的人,杨招已经清理。”
死士?
“可我从未得罪过谁,何须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寄云百思不解。
若说想要杀她的人,除了乌玹以及日后事发后的高继行,眼下她想不出还有谁想杀她。
能豢养死士的人,不是一般人,她何时得罪过这样的人物?
高继行脚步一顿,转头看来,声音有些莫名,像在试探:“你真的没有得罪过谁?或是因为你的身份呢?”
什......什么身份?
乌玹的那处宅子,就是被高继行毁了的,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不,高继行若发现什么,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容忍自己留在侯府。乌玹既能在宅子被毁后还能闯进侯府来警告她,定是已经做了安排。
寄云极力稳住心神,安慰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他说的身份,就不能是作为他侍妾的身份吗?
对了,高继行这些年,或许得罪不少人,那些人说不定是因为她是他侍妾的身份,才会对她动手。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会得罪谁。
她如此一想,方才提起来的心顿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