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光微闪,“他就是西州县令王羿,这玉佩是他赠与你的定情之物,对吗?”
“不.....”
崔德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王羿”二字,脑中一片混乱,摇着头,眼中豆大的泪珠滚落,为秘密被揭穿的难堪,也为王羿的官途不安。
高继行眸色一冷,“你与王羿若是两情相悦,与我说清楚,我自会放你离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伤害寄云的事。”
不.....
崔德音听到“寄云”二字,慌乱的心突然冷静下来,抬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高继行。
他不是因为她和王羿的事来质问她,而是.....因为寄云?
她堂堂崔氏女,一品诰命夫人,他竟为了个卑贱的侍妾来质问她?
她和王羿的确藕断丝连,但他俩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逾矩的事,他倒好,为了个下贱的婢女,竟敢来质问她?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
方才还吓得没有头绪的崔德音,气得脸色通红,泪珠还挂在脸上,眼中却仿佛点燃了火焰,抬眼直视高继行冷笑:
“侯爷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是陛下亲赐的诰命夫人,寄云算什么?一个贱婢,你居然为了她如此折辱我?”
高继行眉心微皱,疏冷的目光淡淡落在她气愤的脸上,冷冷开口:“一条人命在崔娘子眼里,如此不值一提?”
崔德音冷笑,轻蔑道:“沽名钓誉之辈,西州百姓如果知道他们心目中赫赫威名的侯爷,竟做出宠妾灭妻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该是怎样的失望?”
高继行微眯了眼眸,漆冷的眸底漫开寒霜。
她是御赐的妻子,他虽然与她成亲,却无法成为真正的夫妻,这一点是他愧对了她。
他也知道她心有所属,看不上他,因此从未强求。
这些日子,他给足了她作为侯府主母的体面,从未对她说过哪怕一句重话。
便是寄云被人下了极寒的药,还有被人扔进河里差点殒命,念在没有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