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丰吓得大气不敢出,躬下身子,将手中玉簪举过头顶,“侯爷若喜欢,送给侯爷。”
“这是.....”
杨招认出那白玉兰发簪,抬眼看向高继行,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白玉兰花是那人最喜欢的花。
侯爷这些年从不许府中出现白玉兰。
但一个月前,他特意找人为云夫人做了这支发簪。
虽说这对云夫人来说多少有点不公平,但说到底也是侯爷的一片心意。
这才送出去多久,就流落到典铺。
云夫人若是缺银子,完全可以和侯爷提,这么做,属实有点....
杨招叹了声,将成又丰和伙计赶出去,“这发簪留下,其余都拿走吧。”
“侯爷,许是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被哪个眼馋的,背着云夫人偷偷拿出来卖。”
高继行外表冷静,但是向来沉冷平静的眼眸,此时正酝酿着暗涌波涛。
由此可见,他此刻很愤怒。
“这个理由,你信吗?”
他用力握着手中的白玉簪,指节泛白,嗓音压抑着浓浓的失望和怒火。“掌柜说,来典这玉簪的,是位身穿水红色衣衫的娘子,两天前,她出现在仙鹤楼时,恰好穿的就是水红色的衣裳。”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心意竟会被人漠视至此。
是他这些日子对她太过宽纵,还是她根本就不屑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