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了片刻,“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吗?”
“都在这儿了都在这儿了。”成又丰忙不迭点头,便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得罪武安侯啊。
高继行眉心拢起,暂且信了掌柜的话,掀袍坐在一旁的椅子,等杨招和管事核对账簿。
“找到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杨招惊呼出声,将那账簿拿过来给高继行过目。
那上面赫然写着:月纹羊脂玉腰牌,典二两。
这条记录的后面,有一行朱红色的小字:已赎。
日期是两日内。
杨招眼神有些凝重,“已经被人收走了,这么说来,线索又断了。”
每次此人总是比他们快了一步。
高继行紧抿着唇,冷冽的眼眸中隐忍着怒色,“只要他还在西州城,就跑不了。”
成又丰听着两人的说话声,脸色由白转青又转成灰白。
二两银子的东西,的确不是他经手。
他似是想起什么,忙看向身后一群伙计。
这样一看让他脸色惊变,顿时血色全无。
高继行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说实话,眸色比起方才越发黑压透着肃杀,“十日前,可有印象是什么人拿来玉牌,又是谁来赎回玉牌,身高样貌,给我好好回忆。”
“侯爷饶命......”
成又丰在他凌厉的威压之下,是真的想哭,眼中已没有方才的老奸巨猾。
“店.....店里有一名伙计,五天前说家里老母亲病重,告假家去侍奉,至今还没回来。”
他肥胖的身子因为害怕,抖了抖,不敢看高继行的眼睛,却知道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今日死的人就是他。
忙开口:“这上面所记的玉牌,是那伙计经手的.......”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便越来越恐慌,越发将头垂得低低的,“赎回也是那伙计经手。”
“为何不早说?”
杨招脸色铁青,一脚将椅子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