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躬身接旨。
他作为一等列侯,靠军功立身,有不跪圣旨的恩赦。
冯邕想拿圣旨让他跪,显然打错了主意。
虽怒火滔天,也不能将高继行如何。
圣旨前半段严厉申饬高继行,让他修身养性,以身作则,结尾的时候又是一通嘉奖,肯定他在西州的功绩,赞许他的功劳。
无非是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不痛不痒。
冯邕想利用圣旨压制高继行的目的落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带着随从甩袖离开。
“他似乎没有放弃对云夫人的调查,难道他怀疑云夫人和.....”
杨招看着冯邕怒气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这话或许会引起侯爷的伤心事,便识趣闭嘴。
心中却是暗暗猜测,云夫人的身份难道有什么问题?
高继行眸色有些异样,没有接话,问起另一件事:“你此番去,有什么线索?”
他说的是上次陈嬷嬷引出的那个男人的事。
当初为了寄云的名声,他没有继续追查。
“是有人暗中给陈嬷嬷送了消息,此人和京中有关,不过.....”
杨招有些遗憾,他去得晚了,有人早将所有线索都清理过。
“眼下到西州就断了,属下猜背后之人在西州有一定势力,否则难以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未必是西州的势力。
不过可以肯定,陈嬷嬷一事和冯天禄无关,先前是他的方向错了。
高继行吩咐继续追查,又问起昨日细作的事。
杨招抚着下巴“嘁”了声,“说起来有点奇怪,疯马草的确和冯天禄有关,冯邕显然知道但没有阻拦。但昨日细作之事,以目前咱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和冯邕无关。”
高继行微眯了眼眸,这就有意思了。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搅弄风云,此人对他和冯邕的关系了如指掌,所做,似乎想让他和冯邕反目。
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