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方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她手脚发软,脸色苍白,扶着廊柱才堪堪稳住发抖的身子。
喜鹊见她如此,吓得不轻,担忧问道:“云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寄云却不能跟她说出自己心中的惊怕,勉强牵出一抹笑意,“咱们去马车上吧,我去换身衣裳。”
“是。”
喜鹊问不出来,只得扶着她往外走去。
“怎么了?”
没等主仆两人离开,高继行就走过来,看到寄云惨白的脸色,不禁皱起眉头。
寄云眼下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不防他突然出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愈发没有血色,却知道他敏锐,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分毫,嗫嚅着嘴唇,强笑道:
“奴婢不小心打翻酒杯,裙摆脏了,回去马车上换一身。”
她这副模样,连喜鹊都瞒不过,又如何能瞒过高继行?
盯着她闪烁慌乱的眼眸,高继行漆黑眼底越发冷,“不过打破个杯子,至于让你慌成这样吗?”
寄云本就心中有鬼,如今听着他低沉冷冽的声音,知道他起疑,心尖跟着一抖,越发止不住快速的心跳,却只得硬着头皮否认到底,“奴婢没有,只是......觉得失礼。”
高继行生平最不喜被人欺骗。
原本今日军营有事,这个监军府的雅宴,他不是非来不可,得知她也在,担心薛夫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这才临时决定来一趟。
却一来监军府就听闻她与那什么乌公子有说有笑,小丫鬟笑嘻嘻当做闲谈,说乌公子用她喝过的杯子喝酒,对她呵护备至。
他寻不到她,担心她被人为难,却见她从后院匆匆赶回来。
回想方才席上,乌玹那毫不掩饰想要对他宣告主权的侵略眼神,以及如今她反常的反应,高继行只觉得胸中有一团无名的火,快要压不住。
犀利目光盯着眼前神色有异的女子,嗓音低沉裹挟着迫人的威压,“真的只是觉得失礼?还是那位乌玹公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