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站在最高的地方又有何用?”
王羿心中苦涩,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受恩师开蒙,十五岁之前形影不离,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娶她为妻。
短短几个月,他从意气风发的书生,变成了如今这幅落拓模样,背后原因是什么,崔德音一清二楚。
她既心痛,又难过,“怎会没用?你满腹学问,一腔抱负,难道甘愿在西州这样的地方蹉跎吗?”
王羿不忍见她落泪,温柔替她拭后,“我说了,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你糊涂!”崔德音心如刀绞,泪眼迷蒙了双眼,忍不住握紧拳头,狠心重重锤在他胸口。
王羿闷哼一声,她第二拳便再也锤不下,垂下头,双手掩面哭泣。
她也不知,这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你别哭,我来,是为了见你,不是惹你哭的。”
王羿心疼地为哭泣的女子拭泪,柔声安慰。
崔德音哭累了,又为他的将来担忧,“你这是在自毁前程。高继行手握西州大半的兵马,若让他发现,你还有活路吗?”
算起来,是高继行抢了他的妻子。
王羿神色无惧,笑了笑:“还要告诉你,陛下已同意我出任西州县令,我此番来,一是为了见你,二是来上任。”
“什么?”
崔德音惊得抬起头,泪珠还挂在脸上。
王羿点点头,温柔为她擦去脸上泪珠。
就在这时,晚晴听到前头有动静,打听之下才知道,前头大殿有匪寇,还杀了人,忙过来提醒:“咳咳.....夫人,前头有兵马,该走了。”
“什么兵马?”崔德音慌张,立时站了起来。
王羿道:“最近都兰关外的流寇又回来骚扰百姓,许是武安侯在抓流寇。”
崔德音听说是高继行在这儿,担心王羿被他发现,哪里还敢待,推着王羿:“你快离开,回京城去,别再做傻事了。”
回京城?
王羿笑笑,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