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勉强露出抹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奴婢准备水给云夫人沐浴。”
喜鹊单纯,没有多想,眼见时辰不早,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婆子就抬水过来,将浴桶添满。
直到褪去一身束缚,闭上眼睛将自己置身于水中,把呼吸放慢,让眼泪和热水混在一起,寄云才觉得,这一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书房中,杨招看着坐在书桌前半刻钟不说话的人,终于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侯爷,眼下这关口,刘锐私自回去奔丧,已是违背军令,他这官还提不提了?”
高继行眉头紧拧,沉冷的脸上终于看到点波动,“将领违背军令,如何服众?从他手底下提个人上来吧。”
的确,这次是他做得太过了。
杨招还是不解,“他向来沉稳,也不知这次为何如此冲动,熬了这许久,终于能提拔上来,却自己断了后路,真是可惜。”
高继行眸色沉沉,并未接话。
两人议事毕,杨招见他没打算离开,瞧着还想继续在书房呆坐,狐疑打量了眼,“天色不早,侯爷不休息?几天不归家,就不打算去念云筑看看云夫人?”
高继行皱眉,目光冷飕飕扫来:“多管闲事。”
怎能算多管闲事?在刺史府的时候,还不知是谁脚步匆匆去找云夫人,也不知和云夫人闹了什么别扭,回来就黑着一张脸,独自坐在书房生闷气,实在匪夷所思。
杨招回想好像自从他把云夫人带回来后,这脾气就越来越古怪。
本来以前就很古怪了,现在这样黑着个脸,也不怕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吓坏。
面对高继行要吃人的眼神,他只当自己瞎了看不见,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我若不管,侯爷你还真想在这儿坐一夜啊?”
“再啰嗦,我就叫杨嬷嬷给你订门亲事。”高继行嫌他呱噪,终于想到一个能治他的法子。
算你狠!
杨招瞪大眼睛,知道他这人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