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知哪里惹高继行不快,他皱着一双冷沉的眸子,犀利盯着眼前柔媚的女子,嗓音冷冽压迫:“说实话。”
“奴婢.....说的是实话。”
到底是自己说谎,寄云被他如此凌厉逼视,有些心虚,却不能不顾自己日后的死活,一口咬定是自己失手烫伤。
高继行失了耐心,大掌一挥,掀开她的宽袖,便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自左肩一直到手背,其中手背上的最严重,已经起水泡。
他眸色如乌云黑滚滚压下,晕染了怒色:“还说是自己不小心烫伤?”
若没猜错,手臂一侧的身子,只怕也被烫伤了。
“谁干的?”他嗓音低压森冷,气势压迫,令人心慌。
寄云初衷并不是想惹怒他,眼下说谎被拆穿,面对盛怒的男人,到底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轻:“小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炖盅,恰巧我在旁边,就淋到了。”
“哪个房里的小丫鬟,连我的人都敢动?”
高继行不喜人骗他,见她到这时候还不说真话,越发失去耐性。
他早些年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然而他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眼前女子。
更看不惯她低垂头做小伏低的谦卑样。
顶着这样一张脸,却处处小心逢迎,卑躬屈膝,令他止不住胸中怒火。
扣住她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黑眸暗染风雨欲来时的威压,向着纤柔的女子逼迫而来:“我再问你一遍,是谁干的?”
寄云本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想他如此生气,心中后悔,忙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是......妙夫人院中的小丫鬟。”
见她终于肯说真话,高继行冷嗤,眸色幽深晦暗:“一个小丫鬟,值得你这样花心思来骗我?”
他力气大,粗粝大掌扣得寄云下巴生疼,眼中不自觉便染了水雾,眼尾湿漉漉地挂着泪珠,却不敢再惹他,只得拿一双氤氲水汽的眸子软软求他,“奴婢初来乍到,若这点小事都拿来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