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她,见她一点都不着急,壮着胆劝道:
“恕奴婢多嘴,夫人是陛下御赐的诰命夫人,身份尊贵,侯爷也敬重夫人,只要您对侯爷多用心些,也不至于让那些狐媚子捡了便宜。若有一天让她们生了别的心思,在夫人前面诞下子嗣,该如何是好?”
两人成婚至今,一直相敬如宾,生分得如同陌生人。侯爷也从未在漪霞院过夜,若不是把这管家大权交给主子,她都快以为自己的主子不是武安侯夫人。
崔德音掀开眼皮,坐正了身子,淡淡一笑:“嬷嬷自小教导我持家之道、为人妻子的本分要温柔贤惠,不能善妒。怎么我如今一心为着侯爷,为着侯府操劳,嬷嬷反倒不满意,还指责起我的不是?”
陈嬷嬷苦笑,心知主子是因为当初她为崔夫人帮手,拆散她的姻缘,因此心中有怨。
但一码归一码,便是她和博陵老家那位公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是御赐的姻缘,崔家怎敢违抗圣命?
心知主子是带着气出嫁,如今面对主子的冷嘲热讽,她只得受着,屈膝垂眸告罪:
“奴婢不敢指责夫人,离京之前,崔夫人担心主子,叮嘱奴婢好生侍奉,奴婢便是冒着大不敬,今日也要劝夫人为着您的将来,好好谋划。”
“哦?嬷嬷倒是说,你想我怎么做?”崔德音冷嗤,示意小丫鬟继续。
陈嬷嬷不是没看出来她的不悦,但今日见到寄云那身段那容貌,她心中不安,便是冒着被主子厌弃的风险,也想劝她重视:
“您孤身一人在西州,便是发生了什么事,崔家也无法为您主持公道。您应为将来打算,趁着侯爷还敬重您,早早生下子嗣巩固地位才是正经。”
“好。”崔德音懒懒应了,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嬷嬷一早为我操劳也辛苦,这里无事,你回去歇着吧。”
“是。”陈嬷嬷见她如此,不由得叹息,却只得听命退出去。
崔德音就像是想起什么,睁开眼,朝外道:“对了,既然她昨晚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