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
日子没过多久,有一个消息传来了,刘季的桓军攻破皇城了,韩退之在院墙内听到大街上兵马嘶吼,百姓逃亡的声音,自己刘家,母亲带着正房一脉出逃,伯伯们则带着其余人向另一个方向逃去,韩退之自己则跟母亲在逃亡之中被叛军冲散了,之后自己被一个挎剑的老头救下,正是他的师父谢令姜。
母亲那时常常揉着他的脑袋说:“遁儿,不要怕,你也要像你爹那样,临危不惧,百折不挠,这才是我韩家儿郎该有的意气。”
“遁儿”,是韩退之的字,父亲给他取字遁,就是希望他日后可以明哲保身,平平安安。而这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
幼年与家族分别后,韩退之曾与师父数次回到故地,他想找到母亲,只是音信全无。
父亲谢玄则在前线死守孤城,本应前来救援的剑门、阆中两座军镇主将霍峻、刘丰临阵倒戈,归降刘秀桓军,导致谢玄死守的神臂城,孤城围困,兵陷将死,最后一道关隘打开,桓军一路势如破竹拿下古蜀国皇城,建立新朝南桓。
正在韩退之黯然神伤之际,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年轻道人姜夔走进来,手上提着一坛酒与饭菜,看着桌边盯着古剑发呆的韩退之,姜夔笑了笑,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拍拍韩退之的肩膀道:“呦,醒了韩兄,吃点东西,来喝两杯。”
韩退之看着眼前的年轻道人,“姜夔,我说你怎么也开始胡闹起来了。”
姜夔略有些不服气的道:“怎么,允许你问剑,就不允许我了,就因为我是武帝山掌教?”
“毕竟你代表的是武帝山,”韩退之有些无奈,“算了,还是谢过了,这位澹台仙子出手真的狠,骨头都要被她打散了。”
“我说韩兄,先前在武帝山可没看出来你这么狠,敢一个人去跟剑仙干架,了不得,除了你,这天下的古徽境,谁还有如此气魄。”
“眼前不就是一个。”
姜夔挠了挠头,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边摆弄着饭菜,一边说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