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醒之间,迟解只记得佴翮吹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没等迟解明白过来,佴翮已经背着他走进了院落敲响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粗布麻衣的精瘦中年男人。约四旬左右的男子向着佴翮深深行了一礼,嘴里说了些什么。
随后又走出两人。一位似劳心早衰头发花白的枯瘦妇人和眼窝深陷,面色有些病态般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是有些活动不便的样子,走路很是缓慢。
他来到佴翮身前同样深深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喊了声恩公。
佴翮蹲下身子放下迟解,转身走出了院子。自始至终没去看迟解一眼。
迟解呆呆的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良久才从浑浑噩噩种清醒过来。
佴翮走了,以这种方式不告而别。
“这算什么?”
迟解咬着嘴唇低下头拼命不让泪水流出来,指关节被他捏的发白。
“放心,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迟解跟着年轻人进了屋子,红色的砖瓦房紧紧掩上了房门。
“咚”
“咚”
“咚”
一滴滴雨水从屋顶滴落到陶罐礼,迟解在旻国迎来了最后一场秋雨。
迟解坐在床头盯着屋顶上结出的水珠发呆,这是安举一家为他安排的房间。安举就是那个行动不方便的年轻人,据说曾经在洵国读过书。
至于家中两位长辈夫妇也就是安举的爹娘。
迟解问起过关于佴翮的事,安举只说是救命之恩对于当时的情形只字不提。只是那时问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安居的脸色非常难看,迟解也就没再问过了。但隐约猜测或许与他的腿脚有关。
住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迟解却很少能与安举说上话。也只有迟解询问的时候才会勉强回答上一句。
迟解认为,这或许和自己刚来的时候曾经很没礼貌的盯着安举的腿脚看过有一些关系。
安举自尊心非常强,明明是个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