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自刎。
小楼上一道白影直直坠落,砸在地上扬起了几缕尘埃。
方屠户家中,迟解已经被方屠户丢进地窖。
紧闭的门窗外,哀鸣和野兽般的绝叫不绝于耳。
用浸湿的抹布和衣物堵上门窗的所有缝隙后,方屠户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
暴戾与嗜血的情绪被无限放大,飞速消磨着他的理智。
他扯下平时用来锁挂猪肉的铁索,捆在自己的腰间。将一头抛过房梁用力拉扯将自己掉了起来。
用余下的铁索一头将双脚连同左腕紧紧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用嘴上预先咬着的门锁环扣锁死在了一起。
痛苦与暴躁让方屠户压抑不住扭动挣扎。随着他的挣扎绑在铁索上的圆滚身体如同钟摆一般在空中悠来悠去。
“嘭”
“嘭”
“嘭”
接连的撞击声让方屠户勉强找回了一丝清醒。
大门已经被撞破。在门口,柳家药铺的伙计正浑身浴血面容扭曲而癫狂的盯着他。
他手中那把断裂卷刃的柴刀沉默的揭示着主人的罪行。
店伙计冲向方屠户挥砍手中的柴刀却只在方屠户背上开了条血口。
方屠户家虽然砖瓦破落,但几年前修葺的时候为了屠猪方便独独把房梁架的很高。加之方屠户将身体荡来荡去,理性全失的店伙计只是追着方屠户的身体左右乱砍一通。
这样的追砍持续着,方屠户的背部血肉模糊一片却没有一处伤及要害。
疼痛和雾气同样激发着方屠户的暴戾。但即便他有心反击,以这样的姿势也很难用仅剩的右手挥拳打到对方。
荡起来,荡的更高更快。
房梁在一摇一摆中发出阵阵沉闷的哀鸣。
“就是现在!”
方屠户看准时机甩出肩膀,灌入巨力的拳背轰在店伙计的鼻梁上,狠狠地将他打飞了出去。
摔出去的伙计落在地窖的铁门上发出一阵空荡荡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