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用嫁妆供养着江家。
花她的钱花习惯了,在老太太的眼里,那些理所当然不再是沈湘欢的钱财,而是江家的。
这些时日,老太太也很是不满。
沈湘欢把家里的供银断了之后,她的燕窝没了,往日里都是血燕,眼下就是连白燕都吃不起。
连带着她的那些菜色,也被消减了不少,平日里八个菜打底,糕点和新鲜瓜果更不必说,眼下三个菜,汤里的油水也渐渐减少,连个味都没有。
吃得她心里烦躁,药也不想吃了,果真抱怨说了两句,身边的人又道不能糟蹋了药材,
毕竟账房过不了账,药材名贵,只怕也快没得吃。
“快些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好歹叫家里宁静些。”想骂刘氏两句说她不会管家,但到底还要刘氏给撑着,故而没说什么。
有了老太太说话,刘氏的心里总归有了那么一点底气。
“母亲说得是,她这样跟家里闹,叫人知道也不像话。”
原本周婉儿要跟着去看沈湘欢笑话的,美名其曰,怕沈湘欢再对大不敬动手,好歹护着一些。
刘氏没有允许她去,让她在书房盯着江啸读书。
到底是家里管账的事情,她一个做婆婆的,把家里的账管德入不敷出,在一个儿媳妇面前丢脸已经足够了,决不能让第二个儿媳妇再看她的笑话。
分明是来求人的,刘氏没有一点求人的姿态烦,反而大摇大摆,趾高气昂,非挑着沈湘欢正午被罚跪的时候来。
特地叫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台阶正上方,放了一些茶水果子,边吃着边看沈湘欢罚跪。
沈湘欢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刘氏一眼,等到了时辰,宝珠和含珠过来扶她,她才慢慢起身。
刘氏堵着门,要进室内,还得绕过,她索性问,“不知婆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请安不行礼?也不跪下?”刘氏重重搁下茶盏,摆了好大的一个台子。
沈湘欢嘴动,“媳妇身子不舒服,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