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孤槐渡至阳城,路程只得一百五六十里,但却须横穿五云山、浮戏山等若干大山,此皆中岳嵩山一脉。
好在鲁达胯下这匹太平马,登山踏岭,如走平地,更令人意外者,竟还有驱使群马之能!
它这本领,便连鲁达亦不知晓,还是走到了山中险峻处,太平马虽能纵越而上,韩当新得那黑马却望而生畏,希律律、希律律叫个不停,错着步子不肯向前。
本来这等情况也属寻常,只得另觅好走的山路绕行,不料太平忽然不乐起来,冲上前便咬黑马屁股,又连打响鼻,自家向前在险峻处跳上跳下,便似示范给它看一般。
示范罢乐,再度上去踢咬,硬逼着黑马扭着脸儿、抖着腿儿,怯生生翻山跳谷,如此走了十数里,黑马胆子竟也渐渐大了,不必太平咬它,学着样子便能行走。
鲁达、韩当看在眼里,都稀奇不已,连呼宝马不绝。
韩当听鲁达说此马是张角所赠,不由唏嘘道:“这般说来,俺倒小看了那位大贤良师。俺本来只道他是以装神弄鬼手段愚民谋利,如今才知是自家眼窄,且不说他召请神将的本事,便说这匹马,若非经过仙法点化,如何这般神骏?”
鲁智深心道那也未必,他想起当年讨方腊时,尚书王寅胯下一匹宝马“转山飞”,也能在山间岭上奔行如飞,难道也经了法术点化?
想到这里忽然念头一动:哎,莫非那转山飞,竟是这太平儿的后代?噫!这般若说,俺若娶个婆娘生下崽儿,代代传承到了宋国,岂不又生出了洒家来?这洒家岂不是成了洒家自家祖宗?那若和人骂架,人家说艹你祖宗,洒家岂不格外受辱?
他脑袋里转着古怪念头,半晌不言语,韩当问他可是在思考后续战事,鲁达对他道:“以后谁若骂俺祖宗,定不饶他!”
韩当听了一呆,心想神将高深莫测,此语或有深意,我只记住便是。
二人仗着太平给力,本来曲折路程,被他们一道直线般穿来,只两日功夫,便到阳城。
这个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