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张角,告知此事,张角微笑道:“卢植因怠战而去职,接任者必不敢重蹈覆辙,不出数日,定要来打广宗,他不知我军虚实,正可趁机胜他一场,若操作得当,这冀州之地,足以让官兵不敢正视。”
又过五日,七月廿三日,这一日天空阴云密布,不见日头,鲁达一早领了众将来见张角,朗声道:“张老道,朝廷新派来那中郎将,整军数日,该也完毕,今日天气阴凉,正是厮杀之时,我料官军必于今日攻城!”
张角气色灰败、不似生人,眼神却是异常明亮。
枯瘦的大手一把抓住鲁达,对裴元绍等人道:“贫道无良将之才,要为天下开太平,全仗救世神将,你等自此以后,皆须听他号令!”
裴元绍等人眼中垂泪,抱拳道:“谨遵天公将军令旨,自此以后,吾等便以鲁大哥为首。”
张角强自一笑,又问鲁达:“今日战事,你要如何安排?”
鲁达斩钉截铁道:“今日便是决战!洒家欲让这几位兄弟守城,死扛官兵半日,待他力竭欲退,洒家亲自率刃镞营杀出城去,直取对方帅旗,如此官兵必乱,届时我全城人马一并杀出,有官兵所掘长壕阻其遁逃,彼等争相夺路,必铸大败!”
张角见他决策果断,深为欣慰,点头笑道:“好计!鲁神将但按你意行事,贫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给梁、宝二弟,一封给诸方渠帅,你收在身上,遇见了便替我转交。”
鲁达闻言一惊,定睛看向张角,察觉他气息微弱,心中微微难受,叹息一声,接过信收入怀中,拉着他的手,低声道:“老道,伱要替天下百姓开辟太平,此乃大仁大勇之事,你这等好汉,是真个欲要替天行道的,值得洒家倾心跟随,你且宽怀,以后诸事,全在洒家肩上。”
张角微笑,不住点头。
这是外面有小卒飞报:“不好了,四面官兵皆出营寨,搭起板桥,跨过壕沟来攻城也。”
鲁达豁然起身,走出室外,大喝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有俺这救世神将在此,来一百万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