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琰正在小口喝粥,他昨日未进食,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冷不丁地被高濂之点名,颇为不快地抬起头:“父亲又有何指教?”
“哼!”高濂之冷冷哼了一声,“不要以为你做了靖王,掌管了一方土地,就能在家中横着走了。我告诉你,只要你一日姓高,就得一日听我的话。”
他这话说的无理取闹,高琰一听便冒了火,手指一瞬间便捏紧了茶杯。
但他好歹是个有制止力的成年人,深呼吸几次后平复了心情,恭敬回答道:“儿子明白。”
“还有,你的作风要好好改一改!”高濂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作为我高家的子孙,最重要的就是谦卑恭顺,你一天天的不是斗鸟就是玩鹰,遇见同僚两句话不和就要刁难,成何体统啊?你高琰的名声在我大夏的土地上都臭了,谁人不知你是个荒唐的纨绔子弟,我有了你这种儿子,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高濂之这话可谓是没事找事了,桌上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都听出来了他的意思,立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害怕作为靖王的高琰发火,又恐于父亲权威不敢起身。
哪知高琰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只是脸上带了一丝玩味,他那双异色眼瞳直盯盯看着高濂之,像是认真听他教诲,又像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高濂之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不满后,高盐仍是淡淡笑着,颔首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这一步棋也是昨日他与池婺共同商定的,以恭顺面对高濂之的指责,让他的攻击全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这一招既能让他暂时不知所措,又能让众家眷觉得是他高濂之无理取闹,实在算得上是一招妙计。
高濂之果然有些傻眼,他言毕后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用何种对策了,一旁最得宠的十三姨娘见状,得了机会插嘴道:“要我说啊,琰儿这个儿子当的,太不孝顺了些,每次给你爹爹封的钱少得可怜不说,还找了这样破落户人家的女儿做妻子。她这样卖艺赔笑脸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