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者一起急匆匆地走了。
池婺与两个仆从擦肩而过,走进了那个小小的院落。
院子破败的不成样子,落叶新的旧的摞成堆,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地上杂草丛生,依稀能看清底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
池婺推开里间的门,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破败不堪,只有一张腐烂的床和一张倒塌的梳妆台。
很显然叶氏不会搂着高琰睡觉,池婺扫了一眼角落里几乎化成灰烬的破布,便什么都知道了。
即使没有那个疯疯癫癫的娘,屋子里仍然是压抑的吓人,池婺只是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心中烦闷,退出去将门重新关上。很难想象高琰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他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也算是高家祖坟冒青烟了。
此时离隐身符只剩半个时辰了,池婺来不及感怀,关上门便往高老爷的院子赶。
说来也怪,前些天高琰来拜访的时候,池婺也跟着来过一趟,那时候高老爷的院子外面站着一溜的家仆,各个手拿棍棒,防贼似得防着他。可今夜他院外却是冷冷清清,只站了两个小侍女,似乎是笃定了高琰今晚不会前来。
池婺心中暗暗起疑,翻身上墙潜入高老爷的房间。
与方才她见识过的破败小屋相比,高老爷的屋子能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他替朝廷做事,又涉及刑狱,难免贪了些。他屋子里摆放的那些花樽瓷器若是流落到外面,随便卖上一件便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池婺虽然贴了隐身符,可走路依旧是有声音的,高家男儿从小习武,想必高老爷年轻时也练就了一身功夫。练功的人耳朵大多机敏,因此池婺特地将脚步放轻,缓缓地接近卧房。
高老爷应是睡熟了,被子下面有着巨大的一团凸起,像是藏了个什么妖怪。池婺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他那么大的块头,被子应当会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可那被子下的东西却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池婺看出端倪,顾不得再隐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