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下送往关外。高将军对此人情根深种,故在远征前请画师画了他二人的画像,就算在她被降罪后,依旧留存着这幅画迟迟不舍得销毁。而高长生,是当今靖王殿下的曾祖,我手中这幅画,便是从他高家宝库中获取。”裴嘉许朗声说道,一旁那个叫潜松的小道童捧出一幅画卷,唰地一声展开在众人面前。
白绢布上描画着两人,画中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眉眼与高琰有三分相似。而她身边的女将军盘腿坐在巨大梼杌身上,一袭红衣,意气风发,五官与殿中的那位重合,三百年间面貌未有一丝改变。
原本安静的殿堂因为这幅画,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池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这张画在她手中燃了个一干二净,又怎会到了裴嘉许的手中?她侧过头用余光看了看高琰,而后者同样显得十分困惑,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冲她几乎不可觉察地摇摇头。
既然高琰否认,池婺便信他。她转头端详那幅画,发现此幅相较她烧毁的那张颜色要鲜艳些,纸张也更新一些。
似是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裴嘉许脸上的得意几乎是藏不住了:“不用看了,这幅画是新近临摹的,至于真迹,我想已经被池道长销毁了吧?”
高家的宝库,他一外人怎会拿到?难不成是高灵珺授意?可泄露了她的身份,推荐她入宫的高琰也会被拉下水,严重的话他二人多年的心血便会毁于一旦,高灵珺此举,到底安的什么心?
朝堂上各位均心怀鬼胎,只有鲤乐一个人吓得眼泪直打转。她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见到那画更是眼前一黑,只觉得脑袋似乎已经被利刃斩了去。
她正两股战战,冷不丁的,手掌被紧紧攥住。鲤乐泪汪汪地抬头,看到自家师父神定气闲的侧脸,不知怎的,心中不安的那股风暴一下子平息下来。
被揭穿身份的池婺不羞不恼,只是悄悄握住了鲤乐的手以示安慰,朗声道:“裴大人好眼神,不错,我便是青鸾。”
此话一出,众大臣又是窃窃私语,宋皑依旧不吭声,只是端坐在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