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婺脸上笑意再难维持,一把抢过高琰手中画纸细细端详,她看了一会儿,沉沉叹了口气:“没想到高长生竟还留着这幅画……”
“你真的是青鸾?”高琰虽早有准备,可真的听到答案。心中还是惊了惊:“这画距离现今已过了三百年,你是怎么活得那么久的?”
“你都叫我小神仙了,你觉得呢?”池婺白了他一眼,口中念诵咒语,指尖涌出火焰将画纸烧了个一干二净。
“哎!”听荷心疼自家的东西,伸手想抢,却被高琰拦住了。
等到画彻底烧完后,池婺拍拍手中灰烬道:“好了,现在人证物证全无,王爷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不愿见到我,那我离开就是。”
她说罢便想带着身后鲤乐离开,哪知高琰忽然发难,欺身向前单手将她摁在了塌上,咬牙切齿道:“不准走!”
“王爷还在疑我?”池婺被他摁住,破天荒地皱起了眉头:“你既已知我是青鸾,便不该疑我与皇家勾结。当年姓宋的小子将我害得如此之惨,我怎还能帮他做事?”
“我若还疑心于你,你和你徒弟就不会还活着了。”
“那你为何还将我困在这里,莫不是因为鲤乐撞破了你私养暗卫?”
高琰听她自己坦白,磨了磨牙,手上骤然用劲,将池婺扼得闷哼一声:“你果然是装的,你和你徒弟三番五次入我内院探查,真当我没有察觉吗?池婺,你接近我到底安得什么心?”
他这样无礼,池婺也怒了,她剑指并拢往高琰肩头轻轻一点,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立刻松了劲。趁着他松手的功夫,池婺抬脚踹向高琰肚子,将他踹飞几米远,砰的一声砸碎了一张木桌摔倒在地。紧接着她飞身向前,不等高琰站起,便用一只脚狠狠踏在他胸膛上,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当日高长生冒死将我从刑场上救下,送我出关,我念你是他后人屡屡帮衬,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三番两次刁难于我!”池婺见高琰伸手去掰弄她的脚踝,便弯下腰用玉折扇勾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