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探入袖中暗袋,掏出那枚黄玉扳指放入池婺掌心:“物归原主了。”
池婺明白他多疑,自己这样蓦然闯入他的生活必定会被他调查一番,所以只是笑笑,将扳指戴回,岔开话题道:“殿下这府上确是有不祥之气,但似乎怨气不浓,想必那还是个没有成气候的小鬼。我趁着天没黑将它抓住驱赶了,也不耽误与您吃宴。”
“甚好。”高琰点点头,看着池婺从鲤乐背包中抽出一张金纸,忽然想起了什么,沉吟道:“不过我昨日见她穿着醉春轩侍女的衣服,难道和王县令被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池姑娘,你比我了解这引冬城,在我上任前几日,醉春轩可有死过丫鬟?”
“醉春轩的丫鬟?”听高琰这样一说,池婺手中折纸停了一瞬,思考片刻后摇摇头,“这我就不知了,醉春轩买卖人口,不把买来的小姑娘当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栋房子中一月里死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怨气冲天,或许有小鬼见王爷行得端正,想找你喊冤也未可知啊。”
高琰被池婺那句“行的端正”逗笑了,大夏谁人不知他这个靖王只会吃喝玩乐,也只有她池婺愿意用话捧着他。
他正笑着,突然空气一阵扭曲,池婺手掌一翻,一只金色小狗从她掌心落下,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绕着高琰的脚打圈转。
“纸做的狗?”高琰觉得新奇,伸出指头戳了戳那纸狗。狗没有重量,被高琰猛地一戳,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不住地打喷嚏。
“是了,这只狗由死人纸钱所折,最能通阴阳,有它在不愁找不到那小鬼。”池婺笑着,指节微弯凑到唇边打了个呼哨,小纸狗立刻抖了抖皮毛从地上爬起,小鼻子抽了抽,撒开蹄子跑进了内院。
众人连忙跟上,那狗追着小鬼的踪迹,几乎将整个靖王府都逛了个遍。池婺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着笑大踏步向前走,她走过层层叠叠的假山,雕梁画柱的殿堂,一片景观优美的湖泊。靖王早年立下战功无数,皇帝赏赐了许多好东西,他自己也收集过不少宝物,攒下的钱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