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高家众人指认杀害了亲生母亲,皇帝认为他有悖人伦,下狱拷打折磨了五个月,直到边疆又有战事才将他放出。
此时此刻,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牢,身上的旧伤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他迫切地想要回家,逃到自己的安乐窝里,把自己塞进毛茸茸的毯子中,紧紧的抱住那一截金丝软枕。
他的手不由地搭上了腰间的匕首,血红的眼睛死死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思考着将他们灭口需要花费多久。
可还没等他将匕首抽出,冰凉的手掌突兀地搭在了他的肩上,他错愕地转头,看到了池婺的脸。那张脸上所有的嚣张和戏谑在此时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严肃的坚定。
“人不可能是高琰杀的。”池婺这样说。
“你如何能肯定?!”
“细节。”池婺镇定道,那双细眼在此时完全睁大,她扶住高琰微微颤抖的肩膀,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人绝不可能是高琰杀的,因为那小厮做了假证,谢县尉若是不信,将他传唤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