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装束一致,瞬间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要想解释这个问题,却十分容易,只需问五米外一个补妆的贵妇借用首饰镜子,一照便能见分晓。想着我开始向她靠近,并沿途对四周的包头男人们颔首微笑,竭力压制心中慌乱。想我一个Loser,竟站在一群公子哥贵妇之中,实在显得既自卑又格格不入。
恰在此时,背后传来呼唤,扭头去看,却是个从未见过的黑发女子矗立在跟前。
此人身高约莫1米7,乌黑长发,人生得十分惊艳,却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这是谁?难道她是Dixie幻化的?这不可能,在前几个魔魇里,不论我俩的身份如何在变,目视所见都是对方,这一点错不了。然而,这个陌生女子又是何方神圣?
不过冲她挂在脸上的神情,似乎也不太确定认识我,而是在辨别。久而久之她回过神来,冲我一伸手,笑道:“咱俩是同一所俱乐部的,你忘了?我没想到,但怎么来的会是你呢?”
“好吧,看来我令你很失望。”我耸耸肩,与她象征性地握了握手,自嘲道。
“不,只是我没料到会等来的是你,怎会失望呢?对了,难怪你认不出我来。”女人愣了愣,举起自己棕色皮包抬到肩头,说:“我临时染了发,过去是这个颜色,记起来了没有?”
被她这么一提,我的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一些画面,某个黎明前的山上石阶,玫瑰色的暖光照在背后古老建筑上,眼前这个人和我边喝酒边讨论自己对时间的理解。是的,我理应记得她,但产生回忆的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所披挂的这具皮囊,这个礼服男子。
“虽然陌生,但我很庆幸伴我同行的是你。你新来不久,极少参加活动,你我只见过几次,却彼此交谈得比谁都多。”女人示意我别站在雨中,跟她回船舱,一边掏出手帕为我擦拭水珠,一边滔滔不绝谈论着我俩的偶遇。我却不怎么在听,见她皮包里斜插着一本时尚杂志,便信手取过。展开一看,注意到左上角的年份,1974年3月。
女人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