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默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镇子当中,左辰找了一家没什么人的小店,让老头把鸡和蘑菇交给店家去后台炖煮,点了壶浊酒,又点了点汤饼,直到菜上齐了,众人都面对面坐下,彩衣和这位老人却仍是没有开口。
左辰叹息了一声,随后率先朝着这老人行了个拱手礼:
“在下左辰,目前……彩衣是我记名弟子。见过前辈。”
“哦…哦哦!左道长好,左道长好!”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向着左辰回礼,又看着彩衣,感慨道:
“这丫头也是好福气啊,能碰到像道长这样的好人收她做弟子,哪怕只是个记名也比跟着我更好。”
“老头,你什么意思?”彩衣显然有点生气:“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呢!
“而且……而且!
“还把咱俩一起攒下的那几分钱全都拿走了!什么意思!”
老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当时伱把我的手艺都学去了个七七八八,我觉着你自己也能在江湖上生活了,一直跟着我这么个老东西也不是个事,我就偷偷跑掉了……
“而且当时我打算去徐州,在那地方完全人生地不熟。彩衣啊,你总不能指望一个老头在一个全新的地方一点钱都不花吧!”
“所以最后那钱你花到哪去了?”彩衣瞪着他。
“去酒楼里打了壶好酒……”
气的彩衣张牙舞爪。
左辰轻咳了一声,彩衣这才气鼓鼓的坐回去。
这也让老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彩衣:
“你原来跟着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老实啊。”
“那也得看你什么样。”彩衣口头不输:“道长温润如玉,行事作风都是正派,他说什么肯定是对的,我自然会听。”
“……果然还是不老实啊,亏我把你养这么大。”
老头侧目,端起桌面上的酒,轻轻喝了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不再像是最初见面时那厚重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