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不冷,唯一麻烦的地方就是太久没走过这种土泥巴路了,好几次要不是姐姐在旁边扶着,她就要摔了。
这挺麻烦的,要是沾上泥,进城可不好看。
正这么想着,迷蒙的细雨中有熟悉的铃当声响起,孟书兰靠边回头一看,便见到顾家那辆骡车了。
赶车人自然是顾寒松,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跟孟福德的装扮一般无二,只是他更加高大挺拔,从细雨蒙胧的晨色中驾着车子驶来,给人一种古老神秘,仙般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诗歌散文看多了,反正孟书兰觉得这画面美得很。
旁边,孟常丽已经笑起来了,“是顾寒松啊!”
这又湿又冷的天儿,遇上个同村的,这车肯定要坐。
孟福德也挥手招呼,“寒松,上镇呢。”
顾寒松将车停下来了,一向高冷的他这次还挺客气,“孟叔,上来吧。”
孟福德呵呵笑,“我不去,俩闺女去,麻烦你了,给捎一下。”
顾寒松看了眼另一边的姐妹俩,那两人根本没等人家点头,已经往车上爬了。
孟常丽是没遭受过顾寒松的冷脸,根本不知道这人性子变了,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来岁那几年,她没有出嫁的时候。
那时顾寒松这人可真不错,跟小妹的关系特别好,像个大哥哥一样,十分听话懂事。
孟书兰是觉得,自己得救了,不用摔跟头了,就算顾寒松不乐意,她也是要爬到车上去的。
而且这两次接触下来,从最开始这人扬鞭逃跑,到昨天他主动回应让自己搭车,虽然进步只有那么一点点,但也是不错的了。
姐妹俩上了车,跟孟福德道别,让他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
孟福德挥了挥手,等到车子消失在迷蒙之中才转身回家。
昨天晚上,他专程在村里问过一下,看看大早上的有没有车上镇,唯独没有问隔壁顾家。
顾寒松那性子沉闷,他住在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自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