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听完,顿时头晕目眩。
他已经能够猜到,那些前来闹事的属官、吏员,大致就是此次被他牵连免职的官吏。
这些人,家中虽小有积余,却不是巨富之家、名门望族,只期待能靠着士孙瑞这棵大树在长安有個安身之所。
为了讨好士孙瑞,这些人怕是真的都将老本给赔进去了。
若是做的狠些,可能是将自家和族内的耕地都赌进去了。
现在一朝之内被免职,几辈子家业灰飞烟灭,也不怪这些人上门找士孙瑞闹事。
而且既然能在长安担任官吏,官场上基本的事理还是明白的。
他们都清楚,士孙瑞如今被朝廷明文斥责,又被赐下《周礼》,必然是前路断绝,再没有起复的可能。
换句话说,这也意味着这些官吏没有了起复的可能。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断绝财路的程度了。
便是用家族蒙羞、基业尽毁形容也毫不为过!
“他们,他们怎么敢啊!!!”
士孙瑞方才在王允府中缓和下的情绪再次爆发,不断拍着马车旁的栏杆。
“这是谁干的?”
“这是谁干的?”
“畜生啊!畜生啊!”
人走茶凉,本是人之常情。
士孙瑞也料到自己会被昔日这些下属所抛弃。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但是人走茶凉,甚至在临走之时,还在茶里拉了一泡屎!
士孙瑞愤恨的将还在啼哭的妻妾推开:“滚!滚!哭!哭!哭什么哭!”
“还不快去将门口这些粪土之物铲走!”
“你们将这些秽物放在门口,岂不是要故意让我士孙家蒙羞吗?”
这些粪土之物在士孙瑞家门前怕是已经放了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怕是街坊邻居之间,谁都看到这桩丑事了!
便是没有看到,那闻也该闻到了!
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