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杨二老太爷见管事没动,就要自己动手,谁知手臂却被人一把攥住,他皱眉转头,瞧见了面色阴沉的杨明经。
就像博弈时,突然有人向他手心里多塞了几枚棋子,杨二老太爷心中一喜,就准备发号施令,却听杨明经道:“大娘子的吩咐没听到吗?”
族长都这般说,杨家管事不敢再怠慢,慌忙应声,慌里慌张地向外跑去。
杨二老太爷难以置信地盯着杨明经:“你……你这个……”
杨明经面无血色,嘴唇蠕动了一下道:“爹,十月……我家运出几车货物,与朝廷说是修葺祠堂之用。方才,谢氏查看了杂物库账目,发现并非如此,十月没有向祠堂运送过任何物什。”
“管着杂货库的郎妇供述,那些货物是四弟从城外运进来,暂时存放在杂物库中,之后以修葺祠堂为借口,用通关文书,将货物经由北城门运送出大名府。”
“谢氏又查阅了十月份族中商货往来,证实族中十月并未有这笔买卖,也就是说……四弟调用族中车马运送私货无疑。”
“这本是我们族中的事,可……恰好今年十月,朝廷严查与边禁番人买卖私货,在北城门多设了几道关卡。”
“如此一来,我们就要查清楚,为何四弟要千方百计避开朝廷的关卡,运送的到底是何物?这已然不是族中盗窃的案子,而是有私通番货的嫌疑。”
“不弄清楚,不止是四弟,我们全族都有牢狱之灾。”
说完这话,杨明经不得不看向谢玉琰:“谢氏……做的是对的。”这一字字如同在剜他的心。
谢氏将杨氏一族弄成这般模样,让他这个儿子站出来对付亲爹,他却还要说:谢氏是对的。
现在,他还要审问他爹,他可真是个大孝子。
杨明经眼睛通红,似是要滴出血来,唯一一次忤逆父亲,竟是在这样的时候。
“父亲,”杨明经颤声,“你可知这桩事?与这桩事有没有关系?”
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