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昆曲的戏子,和其父亲一道到成国公府上唱戏,却失言惹怒了成国公,其父挨了打,父女俩也都被赶了出来。
后来,其父重伤不治死了,京城地贵,那女子无力葬父,于是卖身葬父,就被严世蕃买了下来,纳为了妾室。”
“这么说,严世蕃倒是个善人,前面那几房夫人的身世都这么凄惨吗?”朱厚熜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了严世蕃。
严世蕃一惊,跪了下去,“臣回去就将几房夫人送回去,有娘家的送回家,没有娘家的另找好人家嫁了。”
凄惨的身世,背后往往都有着无法对人言的隐情。
尤其是九房夫人全是在遇到严世蕃,被严世蕃看中后,身世才忽然凄惨的。
朱厚熜不再看他,望向了徐阶,“徐阁老,内阁迫切想要在今年增加二十万匹丝绸,你是户部尚书,朕问你,增加二十万匹丝绸要增加多少亩桑田?”
增加桑田?
所有人立马抓住了皇上所说的关键词。
高拱、张居正脸色一变,哪怕御前抗辩了这么多,还是阻止不了改稻为桑吗?
徐阶端正了面容,声音却透着兴奋:“回皇上,如果是成年桑树,有二十万亩就行。
可要等到一个月以后改种,下半年仍是桑苗,况且中秋蚕、晚秋蚕吐的丝也少,不能和春蚕比,因此至少要五十万亩桑田。”
同为户部堂官,徐阶能知道的蚕事,高拱也知道大概。
五十万亩粮田改稻为桑,最多后年也成了成年桑树,春蚕、秋蚕加在一起,吐的丝远不止织二十万匹丝绸。
说出五十万亩桑田数,只是严嵩、徐阶商量后想要此次兼并浙江土地的数目罢了。
当真是狠辣啊,严家、徐家刚失去了几十万亩田地,就要从另外的地方找补回来,哪管浙江百姓的死活?
朱厚熜一笑:“徐阁老好算盘。但就这些田地,又何须动朕浙江百姓的稻田,朕这里,刚得了五十万亩田地,不妨就都改了吧。”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