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清溪的水,一天天地过去了。但因为有这份不可言状的快乐充盈着,姒启祾过得十分轻松愉悦,他甚至感觉到了身边的人们也都感觉到了他的快乐。起初,还有张庭轩时不时来问一些关于樗的事,慢慢的也没什么可再问的了。而几次见徐问心,聊得都是不相干的闲话。一切好像回到了往日的平常,甚至比往日更平淡。往日,大家见了姒启祾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一种小心和回避,姒启祾原以为是他们对自己另眼相看,现在才明白是自己一直表现得让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也有那么几个夜晚,姒启祾辗转难眠,只好对着手机上的那张“墨脱留念”,久久地发着呆,任凭思绪遐飞,完全不知道“后会有期”是何时。有时候他很坚定,觉得肯定还会再见到樗,樗也一定能回来找他。有时候又难耐不安,害怕真的后会无期。于是他就想,等到实在不能等的时候,他就去找她,哪怕天涯海角。只不过,现在肯定是时机未到。
冬至日正好是周六,姒家爸妈大清早就催着姒启祾起来,要他陪着一起去菜市场买些鲜蔬。这些年,因为徐问心和张庭轩一个是单身在此,一个是父母已故,所以都会到姒家吃擂圆、咬筒饼。
姒启祾在床上懒懒地翻了身,含含糊糊地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有跟爸妈出门。不知为何他有点情怯:这隔了这么久,忽然跟徐问心和张庭轩一齐碰面,不知他们会不会问起樗。姒启祾仰躺在床上,把樗当时交给他的那些话以及回来后和张庭轩、徐问心说过的话都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有了个大概,这才起床洗漱。
擂圆刚刚炸好,徐问心和张庭轩就先后提着东西上门了。请过了老太公,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饭,三个哥们儿照旧阳台闲话。果然不出所料,徐问心开口便问张庭轩案子有没有新进展。
张庭轩叹口气,摇摇头:“还是没有新线索。墨脱那边查了一通,确实姒哥走了之后没多久,那女的就走了,跟人说是去青海那边找草药。但是查到现在,除了她搭车进墨脱县城,其他行踪一概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