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底,我横冲直撞,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开到了京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
我甚至连车都来不及挺好,就那么歪歪扭扭的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小腹都会带有隐隐的痛感,想起那个再也让我无法成为母亲的夜晚。
我镇定了一番心神之后,在医院门口给苏禾打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
她在那头还是捏着嗓子:“喂,你到了吗?”
“他还在你们科吗?”
苏禾的语气透露着无奈:“我们院领导今天巡查,我没办法去跟,你先上来看看吧。”
我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走进了医院门诊大楼。
我经常去找苏禾,轻车熟路的走上了二楼的妇产科门诊。
这里的人群熙熙攘攘,都面带喜色的做着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准备。
我曾无数次的想象,我挺着肚子站在这里,和贺临昭一起欣赏超声检查下的我们宝宝的样子。
这些场景,都曾在我深夜的梦中重复出现。
魂牵梦绕。
可是现在,贺临昭是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出现。
愤恨和愚弄在我心头愈加浓烈,我仔仔细细地辨认着人群中的每一张脸。
但是没有贺临昭,也没有那个直发女人。
我又冲向了三楼的检查室,所有的孕期超声检查都在这一层。
我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探寻。
仍旧没有任何结果。
难道,是苏禾看错了?
可是不应该啊,贺临昭站在人群中,那么显眼,说是鹤立鸡群都不为过,怎么可能认错呢?
突然,三楼的医院广播响了。
“请曼女士到二十六号诊室就诊。”
曼女士?
曼蒂?
二十六号诊室在三层的一个应急防火门外的又一侧诊室,那里是比苏禾等级还要高的妇产科专家。
我绕了一大圈,忽略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