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想去房间里休息会儿,好吗?”
贺临昭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那我扶你。”
我一把挣脱,他碰我,我更恶心。
“不要。”
“我想自己走,我想独自安静会儿。”
贺临昭的脸色在我拒绝他的那一刻,变得阴郁不堪,但是因为圆满在场,又无法爆发,只能无声地带着圆满走了出去。
我趴在马桶上缓了很久,最后趁着圆满和贺临昭吃饭的间隙,悄悄走上楼。
我拿了贺临昭一进门就扔在了茶几上的手机。
关上了卧室门之后,我颤抖不止的用自己的人脸打开了他的手机。
从今天中午那通他不愿意在我们面前接听的电话开始,我一条一条的查。
十二点五十五分,是一个座机号打给贺临昭的,那个号码,确实是疗养院的前台电话。
他们的通话时间是二十分钟。
再到后面就是公司财务的电话,还有市场部经理的电话,他们各自和贺临昭通话了五分钟左右。
加起来,正好半个小时。
贺临昭没有说谎。
再后面的那个电话,十二点半整打来的,是张凤莲。
贺临昭也没有说谎。
我继续往下翻,零星的工作电话。
直到我查下午三点那个打来电话的人是谁的时候,我发现,没有。
贺临昭三点,没有通话记录!
他删掉了!
贺临昭的手机这么干净,原来是他只要有问题的东西,当场就会全部删掉。
所以,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我将通话记录关掉,开始翻找贺临昭的微信,钉钉,最后,我在贺临昭数百条未读的垃圾短信里,发现了一个正常的电话号码。
发来短信的时间,是下午的三点十五分。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大脑的肿胀感十分明显,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