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不必出面,交给京城衙门处理即可,不然又要有被弹劾的风险。”
“府中的程举人是你杀的吧?举人身份说高不算高,说低不算低,你岂能说杀就杀,做事未免太冲动。”
这一次,林尘确实有些冲动,但不管怎么样,林尘不后悔啊。
“秦娘子的尸体,都从土里挖出来了吧?”
“挖出来了!目测她去世好些日子!幸得天气不热,尸体未曾腐败得太严重。”
“她家还有个上年纪的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女儿死了,他往后怎么办?”
“你说我冲动也好,鲁莽也罢,总之我问心无愧,若不除这程家父子,世间公道天理何在?”林尘这番话说完,胡放索性不多说什么。
这官当的,他顾左顾右,这个要忌惮那个要忌惮,真是不能为他人冤屈做主。
还是林尘好啊,少年侠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胡放自觉惭愧,方开在一边帮腔说:“老大,我刚才审问过程府这些下人。”
“这程家父子,实在是罪有应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祸害无辜女子。”
任文东在一边犯愁道:“但林尘只能监管官员,一般管不着这些未有官身之人啊。”
“他不等陛下判刑,已把人给杀掉,肯定还会有人参奏林尘。”
“是谁说,林尘来管这些没有官身的人啊?”
“他只是路过程府,见到程虎畏罪潜逃,才仗义拔刀相助我们勘察所。”
“其间,程虎想对林尘痛下杀手,林尘是没办法,才把程虎就地正法在外。”
“程龙知道儿子已死,自觉没有生趣,畏罪自杀了。”
胡放云淡风轻开口,三言两语,把林尘从这件事中摘得一清二楚。
分明是僭越,却说成林尘是见义勇为。
如此一来,林尘非但没错,反而还该赏。
任文东几人吃惊地看着胡放,没想到一向严肃古板的老大,居然有如此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