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竹指甲用力地扣着手心，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您是因为自己可以接受‘替身’，所以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接受‘替身’吗？”
高禹山瞳孔骤缩，喉间一哽。
夏奕竹深吸一口气：“可是我觉得，您弟弟他很爱他的太太，更接受不了所谓的‘替身’。”
夏奕竹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颤抖：“他跟您不一样。”
“……”高禹山眸光微动，从椅子上猛地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瞬不移地盯着夏奕竹：“所以呢？连你也认为，他比我好，是吗？”
夏奕竹有些害怕，没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偏开视线，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哄骗我了。”
夏奕竹伸手，在他面前放下一串手链：“这是你送给我的，还给你。我找到工作了，马上就离开鹿港了。”
“……”高禹山下颌紧绷，薄唇紧抿。
……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高禹山的助理忽然冲了进来。
“高总！”助理连门都没有来得及敲：“出事了！”
高禹山喉结上下轻滑：“什么事，说。”
“祖宅那边……慕小姐已经派人开始挖了！”
高禹山目光一凛：“什么？她说她会停工的。”
助理：“小高总已经在现场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高禹山低咒一声，第一次骂了很脏的话：“走。”
高禹山抬腿就要走，却因为身体太长时间的紧绷，腿脚不适，差点摔倒。
夏奕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
高禹山冷声：“你还管我做什么。”
“最后管一次好了。”夏奕竹敛了敛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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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开就轧过去。
这句话，在这位挖掘机师傅在鸿盛工作的这些年里，他听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