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定定地看着那张面孔，像是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终于，高禹川再一次确认，这真的不是沈瑶初！
高禹川颤抖着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莫名地，高禹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还好不是……不是……”高禹川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庆幸。
还好不是沈瑶初，这样至少没有确定她是真的去世了，他就一直都有拥有希望。
总有一天，他能找到她的。高禹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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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回H市的高速公路上，意外地有些拥堵，车子一直无法提速。
车窗外是疾驰而过的风景，但高禹川的心思却飘得很远。
这些年来，也有很多认尸的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来。一次次的重复，并没有消耗和透支高禹川的心痛，那害怕反而一次比一次更甚，他害怕真的是她的尸体。
时间越长，尸体是沈瑶初本人的可能性，就越高。
这对于高禹川来说，是噩梦一般的事。
正想着，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高禹川瞥了一眼屏幕，是方助理打来的电话。
高禹川整理了情绪，接起电话：“说。”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方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疑惑：“高总，请问您这两天去哪里了？有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高禹川薄唇微抿，半晌，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认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仿佛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的重量。
电话那头的方助理似乎被噎到了，他沉默了片刻，在出声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那……您那边情况怎么样？”
高禹川知道，方助理和自己一定是同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