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羽毛,不经意间掠过耳畔与颈项,激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那是她心绪纷乱最真实的写照。
温衍则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斜倚于坐榻之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榻沿,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乐章。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几乎难以捕捉,却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眼底那份玩味与自信。
“利用完毕,便想全身而退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温柔地包裹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可是个极其负责任的人呢。”
正当思绪悠然飘远,温衍忽觉眼前一敞,一束耀眼的光芒悄然渗透了周遭的幽暗,温柔却又不容忽视地侵占了他的视线。他本能地轻敛眼睑,适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随即,一幅动人的画面缓缓映入眼帘。
一位佳人,鬓发微垂,几缕青丝间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如同晨露点缀于初绽的花瓣之上,更添几分楚楚动人。她轻轻咬着那条略显凌乱的飘带,眼神中既有初醒的迷蒙,又闪烁着逐渐凝聚的清澈,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正静静地凝视着他,满含千言万语。
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羞涩而生机勃勃。那双眸子,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已重新找回了焦距,清澈而坚定,紧紧锁住了温衍的身影,唇畔微启,却未吐露半字,只是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望着,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温衍见状,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他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她唇边,将那缕被她无意识咬住的飘带缓缓抽离,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与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如同陈年佳酿,醇厚而诱人:“小姐,这次可不会再做那傻事,以自戕来谢罪了吧?”
"不会。"常念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思绪如潮水般缓缓退却,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纷扰的思绪一并甩去。待呼吸逐渐平复,不再那般急促而灼热,她的目光终于从温衍那被情欲染红的唇上移开,落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