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絮就那么看着他。
看着他的眼睛——一双微微往上挑的瑞凤眼,白眼球是浅浅的天蓝色,上面水银球似的漆黑瞳仁里满满倒映的都是她。
眼底一点浅浅的水光,随着他的呼吸不时微微流动。
她呼吸忽而一窒,鬼使神差似地就摇了头。
赵从箴也如释重负般叹声气:“那就好。”他靠在桌边,一只手撑着桌子,那只捧着她脸颊的手往她脑后探,拍了拍她的后脑,“那就好。”
喃喃念了两遍,他又挑起一丝笑意。
轻松、愉悦、安慰还有点窃喜的笑意。
不知为何,看见他这样的笑容,褚絮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一下。
但她很快察觉了,慌慌忙忙提醒自己收敛起来:“我、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她起身。
走到门口,刚拧开门锁,腰上便被人紧紧一搂。
男人几乎咬着她的耳朵叮嘱她:“以后少替他说话。”搂在她腰际的臂膀发狠似的又箍紧了些,咬牙切齿的斥责里却像含着绵绵笑意,“天天成心气我,就没在我身上安一点儿好心眼!”
他声音压得低,每个字都有颤抖震动的余音刮蹭着她的耳膜,酥痒直从耳道蹿到心尖去,褚絮下意识撇开头想远离,又被他捉回来按进怀里。
他怀里,两个人的衣衫摩擦着,香气交织着,体温都渐渐融合了。
褚絮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恰能感受到他浑身像火烧似的热,越往下,温度越让人难捱。
她似被包裹在一片火海里,渐渐被火逼出了薄汗,甚至觉得汗珠儿正从发丝间往外渗,痒痒的,要从鬓发间滑落下来了,不得不急呼一声:“赵从箴,别闹了,我、我真要迟到了!”
男人见她脸颊、耳廓都染着一片粉红,才闷笑了两声,松开她,手从她腰侧往前一探,开了门。
褚絮就像只受了惊的麻雀一样,一头撞了出去,连电梯也等不得,直奔楼梯间去了。
“诶?那是不是褚老师?”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