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起热来,让她禁不住要去摸摸自己的脸。
可两人离得那么近,她又怕自己的动作惹他误会,到时候反要被他取笑,于是抬起的手又绕了一圈,抚上脸侧,假装去捂自己的伤口。
“你快开车吧,我、我伤口疼。”她声音小得几乎要淹没在空调出风的簌簌声里。还把脸侧过去,再也不肯跟他有丁点儿接触。
因为她的躲避,赵从箴的心跳慢下来。
他从褚絮的背后去看玻璃上倒映的她的影子——女孩眉心若蹙,眼睫低垂,眸子里星星点点的水意,两颊微红,一只细白的手小心翼翼地虚掩住自己脸侧的伤口,嘴唇却是微抿起来的。
一半是恼,一半是羞,有话想说,而没有说出口。
他心里这么读她的表情。
摸了摸她脑后还算顺滑的头发,驾车起步。
眼看着车子进了医院大门,停在了车场里,赵从箴才听见褚絮又低低问了一声:“赵从箴,你这次打算耍着我玩到什么时候?”
他愣了。
夜色渐渐从天际上笼罩过来,灰白的光映在赵从箴的眼睛里,使他的眼底也蒙上一层雾。
但他仍定定瞧着眼前的人:“小絮?”手指穿过她的头发,轻轻撩了两下,声音越发低沉,“不是说了,这次就留在我身边。”
“以什么名分呢?”褚絮看着车窗外灯光已经全部熄灭的门诊楼,连声音都淡下来,“我们能走到结婚那步吗?”
“我会考虑……”
“考虑。那就是不一定,也就是说,至少现在和将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能做你的情人。”
在赵从箴的沉默里,褚絮低了低头。
“赵从箴,你们这个圈子里,情人是有价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