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空你给我适可而止……”
桌对面风声呼啸,姬怀素掩面而叹,她的脸皮正在接受自出生以来最大的挑战。
这是一家随处可见的汤面馆,设施老旧环境接地气,能开到现在全靠低廉的价格与掌勺师傅的手艺。往日店里充满了聊天打屁的欢乐气息,但今日上到厨师下到顾客都噤如寒蝉,没一个敢动筷子,十几双眼睛全望着姬怀素的对面。
楚衡空右手持筷埋头吃面,左臂触手跟挥球拍似得来回挥舞,每一动都使得延长的触手在店中抖上一个整圈,从上方看来神似银色的电风扇。大家表现得都很惶恐,面对时刻可能扫过你头皮的风扇叶没几个人不会感到惶恐。
店长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在触手掀起的风中凄惨地摇摆,他颤颤巍巍地问:“神使大人有何旨意啊?”
“没有旨意……他发神经了……”姬怀素有气无力。
这时回旋的触手发出“啪”一声脆响,楚衡空猛得抬头,嘴角还挂着一根咸菜丝:“我会了!”
店中众人齐齐一震,胆小的客人当场捧着碗跳起看着要逃之夭夭,姬怀素简直想钻到地缝里去。楚衡空看到这场景反应过来,抛给老板一大颗流珠:“不好意思惊扰大家。今日全场我来买单,不用找了。”
大伙惶恐的面色立马一转,纷纷赞神使大人心怀慈悲触手靓丽而后高呼再来一碗。店长喜滋滋地进了后厨,店里大碗面一份7流珠,这一大颗就值1000流珠,出手这么慷慨别说搞电风扇,让他自己被抽上几下那也是心甘情愿呀。
姬怀素崩溃地抬头:“你以前就是那种会在酒吧说‘今日全场消费我买单’然后带头发酒疯的人对不对!”
“不,我以前负责在别人发酒疯后用买单收拾烂摊子。”楚衡空认真纠正,“我喝酒很少,醉了会影响判断力。”
“你现在已经很有喝高的样子了。”
“我很清醒。姬先生当初太明智了。”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是楚衡空的真实想法。看到姬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