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行中的讽刺意味太重,让李承宗皱了皱眉,他现在的心态,就跟那种我能说我的学校差,别人不能说我的学校烂一样。
范闲则没有反驳,反而认可了众人的嘲笑,说自己记忆中的那個世界跟这个世界比起来,说是仙界也不为过,引得郭攸之反驳,状告范闲乃是欺君。
“谁说我梦里只背了一首?”
范闲放声大笑,扔掉手中酒杯,抱起一个酒坛,大喝道:“纸来,墨来!”
庆帝身旁的侯公公看得心神激动,站出来笑道:“范公子,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你抄录。”
范闲自然不会说什么。
回到座位上的郭攸之则不屑道:“范大人是想临时再作两三首诗,证明都是从仙界看回来的?”
此时,范闲已经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晃晃悠悠提着酒坛,看着郭攸之道:“你不知道,那段记忆,就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中,我看过的每一个字,读过的每一本书,都记得丝毫不差,历历在目。”
郭攸之不懂,其他人也不懂,就连范闲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缘由,整个祈年殿中只有李承宗明白,寻常的穿越者,就像是他,即便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也不可能对上辈子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然而范闲是不一样的“穿越重生”,他是将一段记忆植入了婴儿的脑海中,就跟电脑储存数据一样。
所以才会像他说的那样,如同刀刻斧凿般刻在他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面对郭攸之的质疑,范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猛地将手中酒坛砸碎,醉醺醺走上殿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放荡不羁的朗诵起了诗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