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承宗开口了。
“赖御史,你昨日可曾亲眼见到本王行凶?若本王说昨日未曾离开过王府,赖御史觉得昨日的官宦子弟,谁敢说自己看见本王杀人了?”
赖名成人傻了。
想想李承宗的威慑力,他知道此话绝非虚言。
谁知,李承宗突然话锋一转。
“可惜本王没兴趣仗势欺你,你说本王骄横枉法,滥用私刑,私设刑堂,本王认了。”
赖名成有点懵,完全看不懂李承宗的路数。
愣了一下,才顺着话开口道:“殿下既已承认,何故说臣构陷?”
“首先,你说本王对朝廷命官滥用私刑,本王且问你,冯远家眷中可有在朝为官的?”
赖名成想了想,只能摇头表示没有:“是臣用词不够严谨。”
李承宗没搭理他,继续道:“其次,你说本王草菅人命,那本王问你,冯家罪证你可看过?他家罪不容诛,本王如何草菅人命了,草菅人命四个字是何意,你一个堂堂左都御史不知道?如若不知,你赖名成有何颜面身居高位;若是知晓,你又有何脸面说出本王草菅人命四个字?”
赖名成被喷的哑口无言,老脸一阵发烫。
李承宗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赖名成,说来你可能不信,本王是很敬佩你的,为官清正,不畏权贵,所以你参本王,本其实没想和你计较。你是御史言官,有时言辞夸张一些,本王也可以理解,但你有句话让本王非常不爽。”
“不知臣哪句话让殿下不快。”
“你说冯家满门十八口惨死,可称我大庆立国以来第一惨案。”
李承宗嗤笑一声:“什么叫大庆开国以来的第一惨案,如果冯家的案子都是第一惨案,那么那些被冯家欺压的百姓,那么被冯家人灭掉满门的人家算什么?”
李承宗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响彻整个朝元殿:“赖名成,你来告诉本王,死在冯家手中的三百四十六口人命,算什么惨案?”
赖名成张了张嘴,却怎